狼 皮 护 暖
文/刘晓鸣
农场就三户20人左右,劳改老爹饲60多头臭猪,我没人玩就去猪圈帮铲猪粪,年小聪灵,学会巧劲儿铲大猪粪。我第一次看见煮猪食用铁锅那麼大!爸爸每天要担很多很重的饲料喂猪。一到喂猪,猪群哄吼!挨圈放食,圈内的猪就猛拱木栏,一放它们就像疯了似的冲槽嚼吞,声音很响!各个被老爹饲养的标圆体壮。猪全吃饱了圈就都静了,就看着它们哼哼悠悠的甩着小卷尾摊成一堆满足的打鼾。可老爹实的肩肌已劳损过度痛了,但还须天天担重劳动,农场上缴的功绩都归他孙场长。
那日子,我们连进屋门都要躬腰弯背低头,不然就撞脑门了。天黑后的煤油灯是最凝神的光亮。屋角有炉灶,我学会了劈柴拉风箱。我们都睡稻秆垫的土泥炕,为照顾最小的女儿,爸爸用50年代去西藏体验生活时,驻藏边防战士送他的一张狼皮铺垫给我保暖过冬。农场就靠山下,那也有狼,晚上我们都不敢出门。心里总是怕怕的。生活条件差!头发棉袄里生了虱子,哪有小孩最喜欢吃的甜甜的糖果呵?连看都看不到。想念以前在军博大院的优越生活也没用。就盼着妈妈来可怎么等那么久还不来?从住农场起,我就常在夜里蒙被悄哭,还克制抽涕怕被发现,咽着自己咸咸泪,越想妈妈越失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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